“ADA!” 莱戈拉斯试图再次抓住对方的手,却被拒绝,他看了眼里面一脸愤怒的阿拉贡转过身准备离开,却听见屋里凳子翻到的声音。阿拉贡大声对着瑟兰迪尔的背影说:“您是我这一生中见过的最无情冷酷的人!我感到非常庆幸,莱戈拉斯如他的父亲善良宽容,而不是像您一样铁石心肠。”

“那你是不是还应该感恩莱戈拉斯拥有与我相似的样貌,而不是他父亲那张平庸的脸”,瑟兰迪尔猛地转身,他盯着阿拉贡,脸上肌肉紧绷,嘴唇发白。

“我只是感到很抱歉埃尔隆德大人会选择您成为他的爱人!事实上……”

“闭嘴!阿拉贡不准你这样与我ADA说话!”莱戈拉斯厉声打断了阿拉贡。

“让他说”,瑟兰迪尔压低声音,他第一次走进病房,紧咬着牙齿:“让我继续听听,我儿子的未来Alpha还有哪些疯话要说。”

阿拉贡看了眼莱戈拉斯,然后看着瑟兰迪尔说:“我爱的是您儿子的勇敢善良与宽厚,是他美好的灵魂,而绝不仅仅是一张漂亮的脸蛋。毫不客气的讲,如果您没有和埃尔隆德大人成为伴侣,我想我依旧会爱上埃尔隆德大人的孩子,哪怕他如您所说的一样相貌平庸。而至于您的孩子,哪怕他是这片土地上最美丽的人,那颗冷漠的心只会让我远远躲开。您知道吗?没有回应的爱情婚姻,和每日生活在地狱有什么区别。”

“滚出去,阿拉贡”,瑟兰迪尔双手微微颤抖,他指着大门:“肮脏的北方佬,从这里滚出去!你没有任何权利在这里指责我!我告诉你,残酷的事实是埃尔隆德没有选择其他人,他和你不一样,他喜欢漂亮的皮囊,而且乐于为此付出一切,包括他引以为傲的理智与仁慈!”

“ADA”,莱戈拉斯从未见过瑟兰迪尔这么生气过,他愣怔地看着,对于ADA所说的那些过往有些茫然。

“孩子,带阿拉贡离开这里,我想和你的父亲单独待一会儿”,瑟兰迪尔的声音低下去,他似乎平静了一些。莱戈拉斯点点头,拉住阿拉贡的手将人拉了出去。

瑟兰迪尔走到埃尔隆德chuáng边,他坐在病chuáng的边沿仔细看着失血过多而脸色蜡huáng的Alpha,轻声说:“爱隆,我在尽力像你告诉我的那样做,自私地只守着自己的利益,傲慢地看不上任何人的讨好,冷漠地排斥所有的情感。我也曾经一度相信这些恶劣的习惯会成为盔甲让我不受到任何伤害,但到现在我才发现,爱隆,没有你守护的‘盔甲’根本没有作用……”

“从战争开始时我不断告诉我,甚至告诉莱戈拉斯,死亡是你的选择,但是我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如果可以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舍弃我”,瑟兰迪尔握紧了埃尔隆德的手:“没有人是全然无情自私的,爱隆,就如同没有人能够完全理性。”

阿兹卡班是伦敦城里关押重犯的监狱,布莱克已经在这里待了足足一周,贝拉审讯过三次,他的牙齿被打掉了四颗,右边的耳边也听不太清楚声音,好在胳膊和腿还健全,看样子那个人一时半会儿还没有真把他弄死的打算。

“布莱克伯爵有人探访”,食死徒用嘲弄的怪异口气叫着他的封号,正躺在地上的布莱克翻身坐了起来,他估计是贝拉来了,这个疯婆子每次开始审讯都会让人这么大声喊他出去。

监牢的大门打开,进来的人是雷古勒斯,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带着兜帽的高瘦身影,布莱克冷哼一声对雷古勒斯说:“亲爱的弟弟,你终于决定与那个疯女人一起钻进臭虫窝里了?”

“闭嘴,布莱克”,雷古勒斯身后的人上前,他一把抓住布莱克的衣领,鼻子几乎贴在对方脸上,然后从黑袍的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塞进他的手里:“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就在晚上喝下这个。”

“西弗?”西里斯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然后抬头看向雷古勒斯:“雷尔,这是?”

“假死药”,西弗勒斯说:“来不及解释了,布莱克听我的,今晚喝下他 ,雷尔会负责找人把你的‘尸体’送出城。”

西里斯抓住西弗勒斯的手腕:“你们怎么办?”

“不用担心,那个人还仍然需要布莱克家族,所以至少要保全一个非Omega的男性。哥哥,我是安全的,我会保护西弗勒斯”,雷古勒斯说着弯腰将西弗勒斯扶起来,靠近西里斯耳边时用极低的声音说:“去找奥丁森的军队,告诉他们索尔没有死,他只是受了重伤。还有,三天后,那个人会有一场在王宫举办的盛大仪式,更多的军队在王宫那边,到时候伦敦西边的城防会比平时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