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岳顺着苦无的去势望去,见族徽上遍布裂痕,以苦无为中心,龟裂扩散开去,延伸至墙角的各端。那破碎的痕迹,恰似那反目成仇的至亲,从此两歧遂分,渐行渐远;殊途异路只能各奔羁旅、各由天命。

富岳忽觉心底透凉,又听鼬声音透着寒冷的恨意,说道:“我的「器量」,已经对这个平庸的家族彻底绝望了。因为你们舍本逐末地执着于渺小之物,所以才会忽略真正重要的东西。

“真正的变化是无法被规则所制约,被预感和想象所局限的。”

“你太狂妄了!”其中一人对富岳道,“队长,下令逮捕他吧!”

富岳没有说话。第一次,他在父亲与族长这二重身份之间挣扎得如此剧烈。

而鼬却毫无惧色,一如既往地与几人对峙着。

佐助呆呆地立在门边,这样反常的鼬让他觉得陌生无比。

他不懂,不懂哥哥做出的异常过激的反应,不懂哥哥说的那些含沙射影的深奥话语。可他知道,如果鼬再这么一意孤行下去,警务部的人一定不会善了。

就算爸爸也护不了他!

“哥哥!快停手!!”

一种莫名的勇气在心中膨胀,佐助跨前一步,猛地出声吼道。

鼬跨前的脚步忽地一顿,似猛然从急怒中醒神一般,而后硬生生地跪了下来,双膝撞地,伏首认错:“对不起……刚才是我失言了……但是,我真的没有杀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