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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说:“我讨厌你莫名其妙的悲观。”

温蒂说:“我讨厌你能轻易得到我无法得到的答案。”

温说:“我讨厌你永远在我理解不了的角度自找麻烦。”

温蒂说:“我讨厌你在我做不到的领域里驾轻就熟。”

温说:“我讨厌你把所有一加一等于二的事情变成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二。”

温蒂说:“我讨厌你对我这么慷慨友善。”

温停了一下:“你确实很懂什么叫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温蒂说:“我讨厌你尽你所能地寻找悲剧里值得一笑的部分。”

温说:“我都不把你眼中的悲剧视为悲剧。”

温蒂说:“我讨厌你在我的人生里不可或缺。”

温说:“其实你很喜欢我吧。”

温蒂说:“我讨厌你从来都不喜欢我。”

“……其实也没有到‘不喜欢’的程度,你有点像个老套过时的母亲,或者控制欲过强的姐姐,或者任性妄为的妹妹。”温说,“我们只是单纯的观念不合,你人又不坏,不至于让我讨厌。”

“如果我们不是像这样依存在同一具身体里,”温蒂说,“你根本不会给机会让我展示我的‘人还不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