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但是这次我却失控了?”

“我们还无法确定。不用担心,即便你确实是失控了,军方也会很快将你恢复正常。”

“恢复正常?这就是你的任务吧?”亚瑟说,“那在你完成任务前我还有一个疑问,究竟对于‘我’而言,什么才是正常?性格很大程度是由过往的经历决定的,可不论具体与否,我都存在着只属于我自己的记忆,它们并不属于英国的历史。如此一来,我就势必会产生脱离于英国的性格和人格,所以我是独立于英国的完整的个体……”

“没错。作为亚瑟,你的性格和英国确实有出入。你太温和又太友善,顺风顺水的人生经历让你从来不会以恶意来揣测他人,你的新教徒养母也让你对宗教十分包容。反观英国,他既偏激又刻薄,为了达到目的从来都不择手段,私下里蔑视一切信仰,只把它们作为安抚教徒或收获名誉和利益的工具。更要命的是他还非常固执己见,没人能劝他改变任何主意,别说妄想让他放弃任何利益,单单让他放弃一天的下午茶就比登天还难。”

美国说完把眼镜从床头柜上拿了下来,朝镜片上哈了口气。

“所以我不是英国。”

即便亚瑟知道对方远非这么轻易就能被他套入逻辑陷阱之中,但他还是暗自舒了一口气。

“可是你们本质上就是同一个人,虽然经历不同,但是你的知识确确实实都来源于他的知识。你们的性格也并没有差出你想象的那么多,你只是他的一部分,或者说是不那么为人所知的一部分。其实你想不起来是好的,他的记忆也没什么有趣的,全是陈年的抱怨和牢骚。”

美国低着头耐心地擦拭着镜片,仿佛那副再平常不过的眼镜是他什么的宝贝似的,他动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说道,

“或许你是对的,你不是英国。无所谓,你不是又如何,即便你真的不是英国,能让你变回他的方法也有的是。”

“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