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眼神依旧毫无光彩,他的语调也并无起伏,既不是炫耀也不是讽刺,

“你质疑我们存在的意义,标榜自己的人性,不过也是惧怕自己以另一种形式消逝罢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令人压抑的寂静。

亚瑟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知道自己在恐惧,却并非如他自己所希望的那般,是因为知道美国的那番话全是阴谋论,而恰恰相反,是因为他清楚自己根本无从反驳这些论点。

许久过后,他眯起了眼睛,盯着美国说道:

“你不该对我说太多的。”

“你应该直接把我带走,早该在我知道真相前就把我带走,”

他犹豫着继续说着,

“反正你既厌恶英国也厌恶我,所以那还不如直接把我送到那些什么上司那里交差来得稳妥吧?”

美国一声不吭,他第一次避开了亚瑟的视线,转而看向了另一个角落。

亚瑟于是更坚定了心中的猜想,他身子向前靠去,反问着:

“难道是你疏忽了么?美国,我可不这么认为。”

美国依然没有回答一句话,即便他镜片的反光让人难以看清他的眼睛,但却也并未让他显得多有威慑力。

“阿尔弗雷德也是你轻易不愿意袒露给他人的一面,对么?”

亚瑟的语气变得更加强硬,甚至已经可以说是咄咄逼人,

“那你应该就是阿尔弗雷德的噩梦,如果这样的话是否说明,你潜意识中也对……”

“够了,我不需要潜意识。如你所说,我并非人类,心理学那一套自然不适用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