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其实也没有很饿啦……”
阿尔弗雷德并没有说谎,但他还是接过了亚瑟手里的巧克力坚果酱,小口小口地用食指蘸着吃了起来。
亚瑟惴惴不安地望着身旁人熟悉的侧脸,手里的饼干不知何时被捏得粉碎。于是他将那一团饼干渣放下,鼓起勇气开口试探道:
“那你…你还好吗?”
阿尔弗雷德干笑了两声,但手指却颤抖到能将坚果酱蹭得满嘴都是:
“当然啦!今天待在这儿又不用加班,空调也够劲儿,还有吃有喝的,感觉好极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明明说好了要和你一起找到解决方法,结果这些倒霉事果然都是因为…我真的……”
美国青年闭上了双眼,嘴唇抿成了一条细线,过了很久才再次开口:
“我不该逼问你的。仔细想想,好像今天一整天,我都净是在问你些傻问题,谁都回答不了的那种。我不是想要为难你,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亚瑟听后又皱了下眉,一言不发地搬过他的脑袋,替他抹去了嘴边深褐色的巧克力坚果酱。
阿尔弗雷德移开英国人的手,抓起沙发扶手边已经落了灰的抱枕,将脸埋了进去: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的,美国并不需要我。任何国家最需要的都不是我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