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抱怨又像是在软绵绵地撒娇:“真是的,现在居然还有人用绳子,手铐它不香吗?”

沢川良彦的眼神扫过他手上的绷带,跟着弯了弯嘴角,温柔的笑意从他的眉眼晕开。

“好久不见,太宰先生。”

“阿勒?原来我们见过吗?”太宰治装作有些惊奇道,他偏了偏脑袋做出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

“在太宰先生刚刚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时候,见过一面。”沢川良彦没有隐藏身份的意思,他的眼中甚至浮现出几分回忆的味道,“很久以前了,太宰先生不记得也很正常。”

“这么一说的话——”太宰治的声线突然低沉下来,像是高脚杯里微微晃动的红酒,他道,“我记得你哟。”

那个时候森先生只是医生,再次自杀未遂的他被森先生捡回去之后,在见老首领的路上,遇到了他非常信任的下属,也是他的老搭档,草摩修树,还有……跟在那位老人身后的少年。

他和沢川良彦只见过这么一面,据说草摩修树非常疼爱他的外孙,将他全方位保护起来,哪怕在港黑内部,也几乎没有人见过沢川良彦。

那个少年悄无声息地跟在他的外祖父身后,不开口也丝毫没有存在感,不注意的话很难发现那居然还有个人。

森先生领着他,同祖孙二人擦肩而过,在交汇的一瞬间,不知为何少年抬眸看了他一眼,而他不知为何,也一直没能忘记那个眼神。

就像是一面干净清澈的镜子。

“你真是和那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呢,变化真大。”太宰治用有些夸张的语气感慨道,由于手脚被绑住,他只能一边蠕动一边凑近沢川良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