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旷何尝不知,默然片刻后他道:“虽不算是最好的结果,但也算是差强人意吧。”

“是啊。”沈童轻叹口气,接着道,“官场本就是这样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你在这里根基不稳,还是别树敌太多为好。至少临山卫的大害已除,你在那儿不会再被束手束脚了。”

话说多了她口渴起来,视线移向茶几上的水壶。

“渴了?”萧旷起身去倒水。

沈童不由轻笑:“你是我肚里的蛔虫么?我转下眼珠你就知道了?”

萧旷扶她起来喝水,道:“这有什么难猜的。我还知道你喝完水就会肚子饿了。”

沈童笑笑没否认,她真没什么胃口,但她也知道萧旷这么说,是为了哄她吃点食物下去。

她往萧旷怀里拱了拱:“那你说,我想吃点什么?猜对了我才吃。”

萧旷放下水杯,靠在床头,让她倚在他胸前:“如果我猜错了,你就饿着什么都不吃?”

沈童语调懒洋洋地耍起了无赖:“不吃。我不想动。”

“我喂你,不用你动。”

“那我要吃膏蟹,去壳的。”

萧旷:“……”

沈童笑了起来:“逗你呢”

“行。”萧旷道,“老爷们说话算话。”

这天晚间,沈童的晚餐是清粥、腐乳、酱黄瓜,配萧大将军亲手去壳的蟹肉蟹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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