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旷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带着一丝愧意:“阿瞳,你为了我险些命都没了,还因此大病一场……我怎能在这时候离你而去?”

他环在她身后的手臂稍用了点力,将她拥紧:“那天晚上,我真怕找不到你,但又怕找到你之后……若真是那样,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幸好是找到了……幸好你醒来了……”

沈童没再说什么。视线中是他的手,手掌宽厚结实,他的指节很长,因此并不显粗短,只让她觉得很有力量感。她把手搭在他手背上,差不多只有他的一半大小,对比之下,显得格外白皙纤柔。

萧旷翻过手掌,握住了她的手,举到唇边,用嘴唇轻轻摩挲着。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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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童卧床休养了几日,在这几天里萧旷始终都陪着她,直到她退烧后,他又多留了一天一夜,见她确实是好转了才离开家。

临山卫指挥使司虽然少了几名主官,但平常公署内的事务,大多都是中下级官员在做,少了马泰与那两名同知,似乎也没有多大影响。

萧旷召集将士,把马泰与鲁大洪被关押以及审讯的情形公之于众,将士们莫不欢呼雀跃。接着萧旷让王经历统计上报这一次事件中伤亡的卫兵人数,按作战伤亡来发放抚恤。

傍晚时分,萧旷回到参将府,一进门就发现前院里放了好几个大竹匾,里面堆着不少东西,有拿绳子串起来的咸鱼,有拿碗装着的虾皮,有用麻绳捆着的笋干,还有大大小小的布袋、竹筒装着的不知什么东西。

他不由诧异,一问门卫才知,原来他才回临山卫不久,就有军民闻讯而来,往参将府送这些,都是本地土产,鱼虾蟹贝山蘑笋干之类。

就是这时候,仍不断有军民送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