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也就明白了,柔声劝慰道:“都说梦是反的,做这样的梦,说明姐儿心里记挂着将军呢。”

沈童点头,这些道理她比琴瑟更清楚,说到底只是她内心不安的体现罢了。偏偏身子还不爽利,更是加重了这层不安。

隔日午后,沈童正靠在床上小憩,听见外头有丫鬟惊喜的呼叫:“回来了,回来了!有船回来了!”

沈童急切地看向箜篌:“你去打听打听。”

箜篌应了声是,匆忙出门,不一会儿回来,脸上带着喜色:“是将军平安回来了!听说是大胜呢!”

“船已经靠岸了么?”沈童追问着,一边起身穿鞋。

箜篌过来替她梳头:“奴婢去打听时,第一条船才刚进港,姐儿不用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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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旷大步迈进院子,见琴瑟立在门外相迎,正要开口问她,却听厢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屋里头传出哭叫声与喝止声。

他不由转头看去,就见林玉梅与一个婆子拉扯着,一个要出来,一个不让她出来。

林玉梅见萧旷看过来,像是见着了能替她伸冤的大救星,泪水一下子涌出眼眶。

萧旷走近门边:“出什么事了?”

林玉梅抽泣着,却不说话。萧旷问在一旁的婆子:“林氏的病情有什么变化吗?”

婆子鄙夷地看了眼林玉梅:“不是她娘的事。听阿梨讲,夫人有孕的事就是她泄露给海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