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丫头倒是对你上心。”贺寒川松开扶手,直起身,声音和之前相比少了几分凉意,“不过我早就跟你说过,没人帮得了你。”

向晚两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谢贺总提醒,我不敢痴心妄想。”

“回去吧,外面凉。”贺寒川绕到她身前说了一句,朝电梯处走去。

向晚看着他的身影在地上投下浅浅的影子,恨意在血液中疯狂流窜发酵,撑得血管要炸裂,却无处纾解。

以前别人说她生在向家有权有势又有钱,让人羡慕的时候,她说什么?羡慕个屁,再有权有势有钱,也得不到贺寒川的爱,有个屁用

结果她被现实狠狠扇了一巴掌,他的权势bī得她连死都成了奢望,每天不得不曲意逢迎在屈rǔ中挣扎着生活……

电梯声响起,贺寒川进了电梯。

向晚仰头眨了眨眼睛,一步一停顿地搬着椅子回了病房。病房中,酒jīng味和消毒味掺杂在一起,钻入鼻腔,刺激得人头脑异常清醒。

“艹你妈的心机婊……”向宇皱着脸翻了个身,一脚把被子踹到了地上,嘴里还在低声咒骂着什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向晚走过去捡起被子,给他盖到身上,然后躺回了病chuáng上。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喝酒,也有可能是因为喝太多了,向宇折腾了大半晚上,又是吐又是吵吵的,直到后半夜才停下。

向晚输的液里有催眠成分,再加上照顾她哥太累了,躺到病chuáng上没多久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