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心里发慌,也说不清那个心机难测的谢衡的意思。

只枯坐在屋里听着隔壁的动静,连每日的午睡都不敢睡,只等着人少些再去一探究竟。

“少爷,隔壁搬来的是个美人么,这都半天了。”

小栓子见着季淮回来之后还是坐立难安的模样,没事就去那墙根地下听动静,猜测隔壁难不成是搬来个绝世美人。

“哎,美是美,就是他也不是姑娘。”

季淮低声说了一句,拿起吩咐小栓子从聚福楼买来的糕点,深深呼了一口气。

回想刚才的谢衡,一件蓝色镶金边袍子,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

真不知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别是个麻烦就好。

“啊,是个男的啊。”

小栓子突然有些后悔,男的有什么好瞧的,还买了那聚福楼顶贵的糕点。

少爷和他都嫌贵,没吃过许多次的呢,给个男的送去能讨到什么好处不成。

……

“爷儿,余州的税贡司的帐确实有不清楚的地方。”

一到余州地界,谢衡便派了小四前去密查税贡司的账簿。现下虽是盛世太平,但在这盛世之下,蠹虫亦是在暗处蠢蠢欲动。

余州之地颇为富硕,可近几年上缴朝廷的税费却是一成不变,派去的巡使也是无可奈何,检查这账务却是没有丝毫毛病。

皇帝也是头疼,三番下旨与谢衡,叫他进宫与他大吐苦水,并疯狂暗示。

念叨着什么生了诸多的儿子,可这几个皇子说他们不中用,好玩乐不务正。

众人皆知,二子驰骋疆场战无不胜。三子喜好琴道,背着把破琴,溜出宫寻他的知己钟子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