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子更甚,痴迷诗文,在诗文上大有造诣,建了个什么书院,整日讼诗朗文,什么政务一概耳旁风。

依次瞧下来,只有这幺子天资聪慧也在政务有所喜好,可是他才年仅十余,现在也派不上用处。

谢衡只是静听饮茶,不理会他这舅舅皇帝的言语,等他说完也只是回了一句,“哦。”

他们几个暗侍差点都笑出声来,可怜了这皇帝。

最后这舅侄俩大门一关,不知是签订了多少不平等条约,差事谢衡这才来余州一次。

但这回,几个暗侍瞧着与其他出行,大有不同。

自打那日宴后遇上那个美人,他家少爷除却第一天枯坐了一夜。第二天就像是看开了似得,时不时嘴角泛笑,心情很是愉快。

谢衡端起杯盏,道:“偏颇之处是在商户么。”

小四回道:“回少爷,如您所料。”

“确是商户税务有所出入。余州河海之运便利,货物多有航运送出,可是税贡司中河海之运税费居然与陆运相差无几。他的账务虽做得完美,可其中疑点颇多。”

谢衡低头饮茶,思虑片刻吩咐道,“查官。”

小四这是习惯得追问一句:“那少爷,从何查起。”

谢衡不言,低头注视小四的眼睛。

“哈、哈哈,属下知道,知道了,这就去这就去。”

跟了谢衡这么久当然明白是从哪开始查的。贪污之事,账面做得完美。

与那税贡司几位老油条无论如何周旋,他们总是一大堆理由等着,无疑làng费时间。

当然是从收税小吏开查,最好人证物证搜索得全面,才好定论,也是省事省时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