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你信不信,下一次你会摁着我亲,心甘情愿地抱着我轻吻,从额头到下巴,一寸都不舍得放过。”

他不能气馁。可他还是很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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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楚做了一夜的梦,梦见自己抱着顾明衍,将他摁倒在chuáng上,从眉骨,额头,一路吻到了嘴唇,吻到了喉结,是她先动的手。

又做了……chūn梦。

她懊恼地揉了揉额角,都不太敢看顾明衍就跑进了马车,马车只她一人,青葵早早就找好了借口去找阿礼。

马车摇摇晃晃的,有些冷清,她拾起昨天顾明衍落下的小红果子,一个个摘进空的盘子里,打算拿针线穿成手环。

小红果光滑坚硬,细小的针很难扎孔,她耐心地一个一个扎,打发这无聊的时光。

因为老是打滑,针尖不听使唤地在手上划了不少口子,就很微小的细痕,一点都不疼。

玩了很长时间,终于才串成一串,野生的果子,没有汁水,看来不是果子而是种子,发着柔顺的光泽,很适合……顾明衍,他戴着肯定会很好看。

姜楚掀开帘子,抿嘴朝外看,顾明衍没什么表情地坐在马上,而且今天一句话也没跟她说过,她急忙放下帘子,捂住心口,有些紧张。

顾明衍昨天跟她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dàng。她想了想,自己像个负心汉,别人给钱,她给不值钱的珠子,会不会太小气了些,可她没钱啊!

不一会儿,又掀开,极小声地问了一句:“顾明衍,你头还疼吗?”

头还疼的话可以上来坐一会儿。她顿了顿,终是没能说出第二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