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见那帘子掀了又放,放了又掀,还问他头疼不,他昨天上马车的借口就是头疼。

“没事。”她拧起好看的眉,顾明衍那么看重贞洁的一个人,经过昨天那件事,应该是再也不肯上她的马车了。

她攥着红手串,纠结着该找哪个机会送出去赔罪,忽然,大片的光落了进来,微微刺眼,挺拔的少年弯腰坐了进来,靠在后面,“头还是疼。”

他原本没打算上来的,他要好好赌一下气,没想到,啧,人家一句话自己就受不了了,没出息!

“嗯,你看这个。”姜楚指了指串好的红珠,“对不起,昨天我不该那样。”

顾明衍看向红珠,jīng巧亮眼,很美,他弯了弯眼睛,视线定格在那只蜷着的小拳头。

“张开!”

冷硬又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姜楚一愣,下意识地握紧手,将针藏起来。

顾明衍貌似又生气了,他转头就下了马车。

不一会儿,青葵就捧着一瓶药过来,紧哄慢哄地给她上药,姜楚没这么娇气,小口子划破了皮,连血都没有,她懒得涂药。

但抵不住青葵的劝,只好张着手被迫涂上一层黏糊糊的药膏。

青葵涂完药后,就将她旁边的针线篮子收走了,还不忘劝告:“小姐,世子说以后不准您再碰针了。”

姜楚:“……明明我才是你小姐。”

到达徐州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