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又响起一阵细微的敲门声, 那劲道听声音就很柔弱,姜楚身上泛起寒意,她是个胆小的人, 况且第一次在陈王府入住,都说高墙内里可怕地很, 也不知道陈王府的后院发生过什么不gān净的事。

她光着脚下地,慢慢走到门前窥探, 外面没有人影,只有树枝的影子映在窗上,恍恍dàngdàng的, 周围皆是沉寂,一种恐惧感涌上心头,姜楚蹲下去,在脑海中回忆顾明衍的脸。

那张脸兴许能驱赶心里的不安。还是有点用的,姜楚慢慢稳下心神。微微一撇,瞥到了墙上挂的那幅画,女子无脸,只有背影,像极了小时候邻居奶奶讲的故事里面的女子。

窗户猛一声冲开,咣当作响,书桌上的花瓶啪叽碎在地上,贱起细碎瓷片,那幅画被风chuī的浮动起来,上面的女子跟活了一样,姜楚终于忍不住了,她就是个胆小鬼。

在柜上第二个花瓶倒地时,她跟着尖叫了出来,清脆带着惶恐意味的尖叫比瓷器的破碎声更甚。

门砰地一声被人踹开。顾明衍扑进来,扫了一圈终于在桌子底下看到了小姑娘。

他掀开桌子,弯腰把姜楚扶起来,扯下她捂着耳朵的双手,声音带着慌张:“姜楚,怎么了?”

姜楚抬眼,眸里蓄满了泪水,几乎是一瞬,便都掉了下来。好像在悬崖的边缘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顾明衍身上的炙热足矣赶走她的胡思乱想,她又往里拱了拱,抱得更紧了些。

顾明衍整个人一滞,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不稳,他手不知往哪放,哪哪都不太合适,姜楚下身是裙子,上面只穿了开衫,薄薄的一层,穿在肚兜外面,露出肩颈的白嫩皮肤,在夜色中格外诱人。

肚兜里面的,紧紧贴着他的身体,软的一塌糊涂,称得上是挑逗男人最凶的利器,顾明衍的手无处可放,转了个方向,揉了揉额角,任由姜楚搂着他的腰平缓心情。

后来呼吸逐渐变烫,身体里的燥火就快要忍不住,他慢慢将姜楚的肩推开,“做噩梦了吗?”

姜楚没有点头,她定定望着画中的女子,越看越像巧儿,那个前世称得上是噩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