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澄家又chuī了两个小时空调,汗早gān了,黏在身上,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
好像皮肤上所有的毛孔都被封闭了。
黏又闷。
晏辞没回来。
时浅纠结了会,屈指揉了揉热得昏胀胀的脑子,决定先洗个澡。
窗外,火云烧淡了下来。风,一点一点凉下。
偶尔有一声汽鸣声,惊得停在电线上的雀鸟扑棱着翅膀飞远,叽叽喳喳的。
“咔”的一声,门锁落开。
晏辞指尖上勾着蓝色的带子,带子末端缀着ACM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的牌子。
透明的塑料牌。
普普通通,里面夹着薄薄的一张纸,背面贴了张简单的证件照,写了名字。
勾着牌子,晏辞抬手,指尖一抵,门又缓缓地关上了。
有水流声。
淅淅沥沥的。
很细微。
垂了垂眼,晏辞半倚在玄关处,看着时浅换下来的鞋子。
崽崽回来了。
最近某只崽崽挺忙的,早出晚归,下午做家教,晚上带卢子君。
挺好的。
完全忘了自己还是个养猫的。
抬腿,晏辞走了进去,将手中勾着的塑料牌子甩到了茶几上,抬手压了压喉结,开了空调。
他有好几天没碰时浅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
乍开了荤,突然又被一连饿了几天,总归会被饿出病来。
空调凉气很快沁出来,晏辞从冰箱里拿了瓶冰的矿泉水,指尖顺着矿泉水瓶摩挲了一圈,动了动,拧开。
大半瓶冰水下去,心里那股邪火还是没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