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靠着吧台,晏辞仰头,又灌了一口冰水。听到动静,他视线一转,卫生间门开了。
小姑娘裹着大浴巾出来了。
她的长发被团成一小团,卷在头顶,湿漉漉的。
可能冲的太久,整个人被蒸得像个实心大包子,白白软软的,肩膀露出外面,上面泛着湿气,肌肤粉粉的。
水还在滴,从额角流下,顺着鼻梁,挂在唇上。她唇微微一抿,水滴一滚,砸在地板上。
晏辞抬手,拿过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几个度。
“怎么不擦gān?”
“嗯?”时浅茫然了下,被晏辞推进了卫生间。
大喵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卫生间内的热气未散开,到处都是水雾,湿湿热热的。
镜子蒙了,时浅抬手捂着大浴巾打结的地方,整个人贴着盥洗台,面上看着冷淡。
又是这个地方。
为什么啊。
哭了。
指尖贴着冰凉的磁制盥洗台,时浅试图扭过头去看身后的人。
吃过肉的大喵太可怕了。
最近又素了几天,那就更可怕了。
身后,少年周身带着雾气,他的纯黑色短袖微微有些湿意。
抽过架子上的gān毛巾,晏辞摁住乱动的时浅,把人圈进看怀里,压在盥洗台边缘。
“别动。”
时浅:“……”
gān毛巾兜头笼下,她湿漉漉的小发包被人解开,长发顺势滑下,水珠甩开。
擦了会,时浅偷偷去看晏辞,发现他低敛着眉,脸上表情很淡,真认认真真地给她擦着头发。
隔着层gān毛巾,他的指尖不轻不重的揉过。没多久,gān毛巾吸满了水,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