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回到季惊棠那里,他面色阴郁地翻箱倒柜,把女人的衣物首饰全部扯出,一股脑塞进她拉杆箱。
季惊棠惊慌失措跟在后面,试图阻挠:“你在干什么啊?”
“滚。”
他定定看她,吐出一个字,冰寒彻骨,似不会再给任何回头路。
季惊棠瘪起嘴,眼底慢慢渗出了泪:“为什么突然赶我走,我哪里惹到你了?”
滚轮轱辘,他不由分说地把她连同行李向外推。
她不依,去抱他,强吻他,一次次被他拦开,扯远。所有死皮赖脸,全是无用功。
“这个月的钱我会打给你,我们不要再联系了。”张其然一眼都不再看,撂下无情的词句。
轰一声巨响,女人终于被隔去视线之外。
开始门外还有悲戚的呼喊。
大约是顾及他身份,她不敢叫他全名,只一声接一声地唤张小然,张小然。
再后来就是拍打,抓挠,断断续续的啜泣,像条无家可归的小狗。
小狗。
张其然坐在床边,心跳如雷,一刻不停地深呼吸,他双手死撑着床缘,按到指节发白。
他曾因剧本里所描述的“心痛得直不起腰”而嗤笑,未免太过夸张,太过虚假。
谁会为爱情如此。
他一定不会。
就算会,也不该是这样的对象。
张其然枯等一个多小时,直至屋外再无动静,像死寂的山岭。
他环顾四周,缓慢起身,走向了那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