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回府时,白哉竟然已经先一步到家了。早上的队首会议结束后,名嘉还以为他接了那么重的任务,该比前段日子更忙碌才对,不想竟然还能见白哉这么早回来,脸上不由有些讶异。

“您辛苦了。”不知道是不是名嘉错觉,总觉得白哉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探究,她因为忠长的事心里有鬼,不免心虚,也就不提外面的事。

白哉看着妻子,等了一会儿,见她始终没有问他有关文书的事情,犹豫了片刻,还是什么也没说。

用过晚膳,白哉罕见地没有去书房,而是早早就回了卧房,名嘉更衣过后看见白哉坐在chuáng边看书,不由纳闷。

听见她开门的声音,白哉从书页中抬起头来,对名嘉招了招手,顺手将书合上放到了一边,名嘉一怔,从善如流地坐到了他身边。

侍从们就十分知趣地鱼贯退出了房间。

骨节分明的手将一张薄薄的纸推到名嘉面前,她狐疑地接过来展开,面色顿时一变。

那是片桐忠长为阿富所写的落籍书。

名嘉张口结舌,望进白哉一双墨玉般深沉的眼里,竟头晕目眩,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这是……”她勉qiáng开口,感觉喉咙gān哑,呼吸急促,难堪和羞耻令她的手都在发抖。

白哉看着名嘉紧张的神情,低低叹了一声,握了握她的手,觉察到她指尖冰凉,手心里满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