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来问我?”

“如果我今天不拿给你看,你准备怎么办?”

名嘉本以为白哉是发现了忠长做的蠢事,拿了落籍书来质问自己的,结果听着对方的话似乎又不是那个意思,一时不明白,只拿一双懵懂的眼盯着丈夫,满脸忪怔。

白哉见她难得露出这种有点傻乎乎的表情,本来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也没了脾气,甚至觉得有点好笑起来。

他就又重复了一遍:“那晚,忠长大人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吧?你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您……”名嘉被问得无言以对,神色古怪地看着白哉,“我以为您根本不会管这种事。”连露琪亚都没享受到这个男人的破例对待,名嘉压根就没指望过白哉能对这种甚至称得上“徇私枉法”的行为有所宽容。按照她对白哉的了解,若认为忠长无辜,也该由四十六室赦免,若忠长当真有所牵连,就更应该伏法认罪,在证据上动手脚的事,有违这个男人一贯的原则和骄傲,故而名嘉根本没尝试去求他。

“您最重规矩,一向坚守原则和立场的,连露琪亚都不能例外,何况表兄。”既然话已说开,名嘉也没甚好顾虑的,便坦陈相告,“他再混账,毕竟是我的亲人,一时糊涂,罪不至死。但我是我,您是朽木氏的宗主,怎好行偏颇之举?不能给您添麻烦……”

“你是觉得,我不会答应行这个方便,不会帮忠长大人吧?”白哉打断了名嘉的话,语气有点硬,“你都没问过我,就觉得我会拒绝你,是不是?”

沉默片刻,名嘉还是顶着白哉bī人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她何尝没想过去试着求他,毕竟六番队负责抄检文书,销毁一份小小的落籍书,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但是想到这个男人一贯的行事和性情,自尊让名嘉无法开口,也怯于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