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出来了。”金今的语气平静里夹杂着些疲惫。

“我特么问你搬哪里去了?!”廖骏生在电话里怒吼,这是两人在一起之后他第一次吼金今,金今愣了片刻,才把地址告诉廖骏生。

不出十分钟,金今的房门被“嘭嘭嘭”用力敲响,金今走过去开门,门刚打开廖骏生便用力将门推到最大,狂怒着走了进来,他用力抓住呆愣的金今的手腕,压抑着嗓音,一字一句地说:“你到底想gān什么?”

金今缩了缩手臂,没能将手成功从他手里拿出来,他皱眉:“我没想gān什么。”

“你不告而别、突然消失,还没想gān什么?你是想摆脱我?还是故意想让我急死?!”

廖骏生眼睛瞪得通红,他从到家发现金今不在,再到发现22号里空了,然后开车绕着城边给金今打电话边找他,甚至让自己手底下的人齐齐出动去找人;金今一直不接电话的时候他几乎绝望了,像几年前遇到夏和那件事那样绝望。

“你根本不在乎我对吗?”廖骏生的脸色渐渐白了下来,声音也慢慢低沉,看着金今的目光变冷,他的话透着一丝恨和自嘲。

“那你把瞒着我的事告诉我,你昨晚去见谁了?”金今的手依然紧紧被廖骏生攥着,但他没有解释,而是抬起头盯着廖骏生的眼睛:“我过去那么多年一直在被瞒,现在还是被瞒着?我不想听到「是为了你好」这种话,我想知道,我不需要被那样保护;既然你不相信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那我做给你看。”

金今一开始语气很平淡,他越说越快越说越急迫,眼睛一眨不眨,用力而坚定。

廖骏生的余怒依在,却也比刚刚缓和了一些,他脸上一闪而过复杂和隐忍纠结,金今目光明晃晃的:“不说是吗?你不说凭什么要我对你坦诚。”

金今低下头,张开嘴用力咬住廖骏生死死抓着自己的手,舌尖尝到了铁锈味,有黏腻的液体进入牙中,廖骏生终于松开金今,血顺着手背流到指尖、再滴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