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万事屋的。”

前台负责接待的小姐姐拉上了露肩和服。“朝音小姐在等你,这边请。”

“请直接告诉我哪里要修好吗?”

作为乙方用着完全不客气的语调,前台小姐姐居然也没有发火,掩着袖子偷偷笑。她回头朝店内亲热地喊了声朝音,一个面熟的女子款款步了出来。

在银时背上的小被被·松阳总算想起在哪里听过朝音这个名字了。银时曾经在小时候偷偷跑去逛花街,结果差点把跑去找他的自己也坑了进去。那时往自己酒里下迷药的花魁,就是眼前的朝音。

银时脚步下意识向后一撤,拿着烟管的中年女子懒洋洋倚在门口的柜台上,说:“又不找你叙旧,跑什么?”

在带着银时查看店内水管情况时,小被被·松阳零零散散获知了银时的现状。一言概之,银时现在暂住在叫登势的婆婆家里,开始也在登势婆婆的酒馆里帮工,但是一张臭脸太赶客,登势婆婆把他赶去自立门户,开了家万事屋。截至目前为止,也只有作为登势好友的朝音光顾他的生意。

“天然卷的小子,你打算在登势那赖到什么时候?”

“现在就走也可以。”

朝音被烟呛了一下,笑了:“去哪?”

“去死。”

银时讲话很冲,朝音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了烟管。

“没有小时候可爱了。先把水管给我修好,修完我再考虑要不要推荐几个店家给你。”

朝音把银时丢到一个bī狭的杂物间里,叫他凌晨三点的时候起身。她的店是容纳低级流娼的风俗店,很少会有顾客在这里过夜,通常都是打完pào就提裤走。凌晨是客流量最少的时候,免得他影响到客人的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