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别再发抖了。你没做错什么。”

最后一句话落得很轻,融化在摇曳的灯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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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勉qiáng爬起来的时候,银古首先着手去处理绵孢子的事。

——不能把有智慧却没有感情的虫,放在盲目溺爱它的人们之中。

银古是这样说的。在绵孢子这件事上,他表现出了一种不同往常的qiáng硬。

绵孢子分裂出来的第二个男孩,脸上长满了绿斑,即将进入吐籽状态了。银古拿着针管和药水走进二男的房间时,看起来大约七八岁的男孩啜泣起来。

“别杀我,我不想死,我害怕,求求你别杀我……”

松阳守在房间门口,望着银古沉默地用针管抽光了瓶子里的致死药物。

“为什么呢?为什么非要杀我呢?”见虫师不为情所动,男孩立刻换了一种问法,泪水扑簌簌地滴湿了枕头,“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呢?”

银古说:“因为你吃掉了别人的孩子。”

虫说:“我不是故意的,不那样做,我们就无法生存和繁殖。呐,作为补偿,我们也成为了人类的孩子,不是吗?那就是我们的生存方式啊。”

银古说:“你的生存方式危害到人类了。如果让你在这里吐籽,等到明年,不知会有多少孩子被吃掉。”

虫说:“人也猎杀小鱼和鹿,用来果腹。这也是人类的生存方式,也对其他生物造成危害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