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那你什么时候才跟刚刚那个虫师吃饭?”

“为什么就对那个人那么念念不忘呢?”松阳简直哭笑不得。

虫快嘴快舌说:“你和银古在一起这么久都不jiāo配,我只好考虑其他目标啊——哎——不要不要不——”

银古从一片空白卷轴中抬起头来,看见松阳把装着绵孢子的瓶子抡成了风车。

从刚刚开始,记忆就已经完全被打断了,手里握着笔,愣是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虫师叹了一口气,放下笔站起身来,朝松阳走过去。

从对方手里接过瓶子,男人对着被抡得晃晃悠悠的绵孢子,难得露了个恶劣的笑容。

“今晚就把你埋了。”

银古说到做到。

他和松阳带着绵孢子离开了狩房家,踏着夜色,走进扎营的篝火都照不到的山谷深处。寻着荒无人烟的森林边缘,虫师把瓶盖打开。

“……早晚要分别的。”

男人叹了一口气,晃了晃小瓶子:“你也别这副寂寞的样子啊,喂。”

虫在小瓶子里缩着,安静了半天,才开口问:“什么叫做寂寞?”

“在这里好好呆着,别进人类的地盘了。你不吃胚胎也能活下去,只是繁衍速度慢些而已。”

稍微有点不放心,银古又嘱咐了一遍,才打开瓶子,让那一团绿泥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