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可爱啦。”

相识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拥抱。这样大面积地接触到虫师的身体,松阳全身都本能似的放松下来,以非常温顺的姿态靠在对方怀里。

因为虫师还有一些紧急处理的信件,银古草草吃了两口,就回房间去了。松阳用过饭,悄悄端了饭菜进房间时,感觉银古的情绪似乎不是太好。

白发男人坐在地上仰着头,正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抽烟。他面前放了几个通信用的虚茧,桌上还有揉成一堆的碎纸团。

“是同行的信?”松阳看见不光是桌上,桌下也放有小摞的信件,“又在研究什么奇奇怪怪的虫了吗?”

他无意窥探对方的隐私,但是有一张信纸是摊开的,一眼瞥过去,内容就看了个七七八八。

[致银古:素鱼失去音信了。往后对‘常暗’的研究,还请你一个人进行……]

字写得很大,却很犹豫,从笔墨深浅中可以看出,是一字一字斟酌写下来的。常暗常暗,到底是什么东西?松阳偷偷看了银古一眼,男人低着头在扒饭,垂下来的白发掩过了所有眼神。

他拿不准该怎么问,便在男人背后坐了下来,让对方轻轻挨着他的后背。直觉上,他感觉一贯淡定理智的虫师,此时可能需要一点点依靠。

身后的男人动作停顿了一下,缓慢放松了身体挨着他的脊背,头向后仰,靠在了松阳肩上。

“世事不能尽如人意呀。从前当看客时觉得简单,真正想要跟命运抗争的时候,才发现真是不容易。”

松阳安静地让他靠着,小心问:“有什么是能告诉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