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时我把你送回去了一次,结果回来的时候看起来更可怜了。眼睛变得红红的,每天每天都跟在后面跑来跑去,只有在被触碰着的时候才会变得稍微安心一些。”

松阳掩着唇咳嗽两声。总觉得对方像在形容什么小动物……

“实在感谢银古先生的照顾。这样想来,原来银古先生是我的恩人呢——”

——不对。

那样痛苦到六神无主的感觉,感情应该还要再深些,而且后来肯定发生过什么异常凄惨的事情。

“我虽然想不起银古先生的事情,但是刚听到银古先生的名字时,内心有非常痛苦的感觉。银古先生,后来发生了什么吗?或者说,你……遭遇了什么吗?”

男人拿着烟的手一顿。缠着眼睛的绷带让松阳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对方勾起的唇角明显地有拉平的迹象。

“痛苦吗?”他像是自嘲,又像是悲伤地轻问一句。

“我是银古先生的……朋友吧?”

他想了很久似的,“是。”

松阳有些怀疑地看着他,微微摇摇头。

银古无奈,只好提高量级:“非常好的朋友。”

“感觉上似乎——”

“我们曾是恋人。”

被什么追赶着似的,男人一锤定音。

“唔……后来我劈腿啦。所以看来给你留下了不好的记忆了。”

……说谎。哪有能这么坦率地说出劈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