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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吗?”

萧宛面色略有疲惫,摇头道:“不太好。恐怕今上也撑不了几天了,大辽的皇权脆弱的似乎我一眨眼它就会榻。”

“无良,皇上昏庸,储君年幼痴傻。可我每次想做些什么,都会想起师父的话。并非我自大,我拜师六年,学到的所有本事,难道只用来辅佐这样一个不成气候的皇室?就因为没有帝王命,雄图伟业,我就连想都不能?”

她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不信命,我不愿信命!”

他沉默了。

又一年春。

他在王府待了将近半年了。

她的野心,她的热血,他都看的清楚。

她因什么缚住手脚,他也清楚。

萧宛的幼弟萧九在前院玩闹时,见他在廊下出神,欢喜的跑来,抬起端着的胳膊:“无良哥哥,看这个。”

那是一只雏鹰,被拔了指甲,拴上了铁链。“楼沁将军打来的。他说等它长大了翅膀一展,能飞上三万里高空,整个草原上,全是他的猎物,可厉害了呢!”

孩子似乎很高兴,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有些失落道:“可是阿姐却骂我,说栓了链子的鹰就不叫鹰了。”

“无良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玩去吧。”

那天夜里,他俯身轻轻在萧宛额头上落下一吻。

“稷山巫族,可逆天改命,你可知道?”

只是,自此以后,逆天之人必受天谴,以命改命,不入轮回,为天下人所忘。

红衣鬼游荡在人间,经过街巷,经过荒野,经过青楼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