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失笑,“都怪我不好,应该说的再快一些。”

“不,不必了。”

不用快了,他以后都不愿意听了。陈仲文捂着自己嘭跳胸口,车上挂着铃铛,他伸手去敲了两下。

一人一马抱的严实,此情此景仿佛有相似情景出现过。羲和一瞬想到很重要的事,偏一瞬抓不住,不由苦恼起来。

叮叮当当,车前庄院的门开了。

“这是我在城外的一处庄院,都是一些贫寒可怜的百姓,早年奔波百里远离故乡。我瞧他们不是什么人才,但是手脚勤快,却有一技之长来做营生。我那些铺子里,许多生意还都要依仗他们才好起来。”

羲和看他们搬挪箱子,伸手也帮忙搭了一把,“仲文真是位君子。”

“君子说不上,不过是人世间求的吃饱穿暖,谁也不想受罪罢了。”

陈仲文显得谦虚,文弱模样的他也帮忙搬着箱子进去。

说是庄院却别有洞天,不似陈府的房屋廊道连接花团锦簇,这里宽敞明亮。穿过前院众人做活的屋子,后面尽是一片平地,内设武场罗列。刀枪剑戟呈在架上,那些男儿们赤膊上身,汗流浃背的鼓着肌肉武动乾坤。

这哪是一处富商所为!

挖墓的话果真不假,难得的是这个陈家做主的人待她十分信任。不过两日就带到这里来大开眼界,也不怕她是奸细。

羲和有些讶异,也不愿意假仁假义的避让。说实话她力气大,打架的经验也多,但那个时候没有太讲究的一套打法。现在看后人哼哼哈哈的,既是学习也是乐趣。

箱子里东西被边上的壮汉拿去,管家的让人穿上上衣,才向着羲和,“夫人可要去里面休息?”

夫人?

陈仲文煞白面孔忙摆手,“失礼失礼,这是我府上才来的女先生。”

“我说错了话,还请女先生不要生气。”

羲和想到院子里个个都称她女先生的别扭来,“我姓风,叫我风先生即可。”

她自认为先生,陈仲文面色微霁。

先生与主公一同,一般主子可以称主公,一般客人也可以称先生。但是看过了陈府些许布置后亲口承认的先生,那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