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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宣仪轻飘飘走到傅菁身边,随手掏出她衣襟内帕子擦拭葡萄甜汁。这手帕是自己挑的,每处图案长什么样全都记得。

于是乎,一边暧昧从容,一边气急败坏,相映成趣。

尽管孔二小姐喜怒无常,到底是个守信的主,将勃朗宁连带整盒未开封的新子弹扔到桌上,气鼓鼓拽起梨花带雨的妖冶女子,就这么领着一群保镖甩门而去。

以勃朗宁对阵驳壳枪,从一开始就输了一筹。

守门外的警长如释重负,只还不敢上前,生怕惊扰极度暴躁的孔二小姐。又巴巴地等了一刻钟,咳嗽两声过后,警长才端起架子对等在胡同里的各路人马挥挥手:“辛苦诸位跑这一趟的,没事了,散了吧,都散了。”

隔不多久,搜刮到消息的大小报刊开始陆续收到包有金条和子弹的警告信,进出赌/馆目睹事情始末的男女老少同样都狠狠赚了一笔,所有人都聪明地选择三箴其口。

何必跟钱过不去?

于是第二天报纸上仅仅刊出这么一则新闻:位于蹇家桥的青帮赌/馆不慎走水,点燃陈年炮竹响彻云霄,并非敌袭。

而这时,吴宣仪还拎着油纸包,与傅菁穿梭在北碚街头。

前面廊坊底下有许多黄包车。

傅菁掌心很冷,远不像表面那样镇定,好在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