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莎爬出来,捡起掉落的火炬近处瞧瞧,脖颈被割了,一脖子全是血,和半边尸体血混合到一起,判断不出到底流了多少,他的衣服吸水,看着像血人一样,太可怕了,又从三层楼高的天顶摔下来,是不是肋骨碎了扎到肺了才吐血沫?

要是真扎到肺,不死也快死了,被血呛死和溺水她分不清哪个最难受,可死亡不是件好事。

人都有良心。

艾丽莎做不来没良心的事,见死不救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的,翻找身上能用的东西。

旅途充满危险,就像骤然出现的沙暴,遇过好人,遇过骗子,学会中途倒卖货物,学了一手做饭的手艺,也会路边卖唱,这才没有穷困潦倒饿死在路边。

社会是最好的教师不是一句空话,艾丽莎学会第一堂课就是重要东西贴携带,随时增加必要储备。

包包翻出止血药,一瓶内用一瓶外敷,钱和命,当然命重要了,她咬牙买下,两瓶止血药让不富裕的钱包见底。

白白给人用,说不心疼太假,又不是用在自己身上,心里叨叨,包扎伤口上药止血一点没慢,其他看不到的地方那就爱莫能助了。

艾丽莉不是专业医生,无药无医被困住太难办了,想想把爸爸留下十字架挂在男人胸前,寄信仰之力。

“耶|稣|基|督保佑你,也保佑我,我们平平安安。”

她贴在男人耳朵边祝福完,背起来将男人像背小娃娃一样用头巾缚在后背,他个子高,脚拖在地上,画出蜿蜒的血痕,她不敢去看,一只手抓住他双腕不让人往下掉,一手举着火炬照明,看不出来瘦高一个人死沉。

呸呸呸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