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瑟瑟发抖的社畜

艾丽莎有上辈子记忆,小小时候透出和普通孩子不同的老成,她知道爸爸的妻子容忍她,因为爸爸,同父异母的哥哥们没有顾虑,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她知道自己招人讨厌,尽可能避开,躲不过忍忍就好。

爸爸去世那刻,她变成无依无靠的孤儿。

爸爸的妻子和哥哥们不容她,最后被随便嫁出去替家族联姻,与其成为不认识的男人的妻子,过完无聊后院生活,她选择追逐遥远梦想。

没有告别,没有留念,最后看一眼爸爸的墓碑,背上行李和陪伴多年的曼陀铃独自旅行。

艾丽莎孤独好久,漫长十九年遇上第一个同胞,或者形容为祖先/先辈,虽然她也是历史一小部分,却无碍对着男人产生有一种回家的感动,就像失散的羊找到羊群,就像流浪的水滴与大海汇合。

说了好半天,她揉了揉眼睛,有些困,怕火熄灭,她搬来干枯的木头,地宫干燥,木头没有腐朽厉害,只是不耐烧。

听木头因高温开裂发出噼啪声,左右是不见五指的黑暗,随处可见的骷髅,艾丽莎有些害怕某个地方跳出一个怪物,蜷缩在男人旁边寻求安心,又不敢亲近,捏着男人衣服上一角睡过去。

没有白天黑夜,艾丽莎分辨不出睡了多久,沾点水喂给白脸男人,吃了半块饼补充力气,又重复上一次。

听厌了脚下发出声音,其他再没有生气,艾丽莎有种已死错觉,行走成为枯燥、重复性的动作,无边无际的冥府想象的出口找不到,她变得焦躁难安,背上的重量使她平静,掩盖不了她举步维艰的困境。

水壶耗尽最后一滴水,艾丽莎猜这就是结尾?

她低头看枕在腿上的男人,缺水缘故,嘴唇起皮,她也好不到哪里,怎么办要死在这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