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莎摸摸打疼的后脑,一脸茫然,想问一句被人两指封了声音。

其实她是看直了眼,他的手和人一样好看,十指修长匀称,白皙似寒玉,家庭教师曾夸过她的手,柔软灵巧,天生拿来弹琴。

与人一比,自己的粗糙和鸡爪子差不多,她严重怀疑教师为了让她努力练琴撒了一个善意谎言,艾丽莎感谢她,曼陀铃成为她赖以为生的工具。

雨化田瞟去一眼胡姬,圆溜溜眼睛像进贡的琉璃珠子,晶莹剔透,这会傻傻地看他,懵懂不解自己挨一下,却没有问他,信任他?

勾了勾小指,他依稀记得另一个指头,细小、温暖。

艾丽莎,“?”

等她安静,男人挪开手,指着方向,是他们来时的方向,有声音,不是风吹动砂砾,她竖起耳朵,屏息分辨铃铛发出叮叮咚咚,沉闷急切,是她走过长河落日,头枕黄土面朝星空即是梦里回响的驼铃。

安顿男人坐下,她冲上沙丘,月光清辉照亮两匹骆驼奔来,越来越近,她看到塔塔头上圆顶毡帽。

“艾丽莎!艾丽莎!”

响亮脆亮嗓音随他翻身下骆驼,抱起女孩原地转一圈圈,紧随其后中年人,络腮胡浓密遮了半张脸,带着雷同的毡帽,他眼睛亮晶晶,却没有像年轻小伙子直白表示,看到女孩略有疲惫其他完好便安心。

“快别转我要吐了,塔塔”

慌张放下来,塔塔像做了错事垂耳的大狗围着艾丽莎团团转,“你哪里不舒服?我抱你上骆驼,回去让人看看。”

“被你转晕了。”艾丽莎望着中年人,“库尔班大叔,驼队怎么样了?大家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