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用完最后一点伤药,为了不让伤口恶化,专门留下酒消毒,用一点少一点,男人选择给她,相应承担生命风险。

她摸摸胸口,涨涨暖暖的,像吹鼓的气球,没他压着要飘去月亮上。

“淑女不喜欢粗暴的男士。”艾丽莎语重心长叨叨,两辈子相加的年纪难免有些妈妈心态,“吓跑人看你怎么找女朋友。”

“不过你这年纪肯定结婚了,”她侧脸看他片刻,拍着压在肩上的手臂,眉开眼笑,“是哪个色令智昏的仙女让你守株待兔?”

“我知道的,现在包办婚姻。”

“出了沙漠你想去哪我在说什么傻话,你肯定要回家。”

“我呢,我想四处走走看看,走累了找城市住下来,做点小生意养活自己。”

“做这些前,还是先送你回家。”

“对了,你家在哪,家里有几口人?你爸爸妈妈如何?有没有兄弟姐妹?”

“你妻子什么样子?你有孩子吗?多大?你这么好看,小娃娃更好看。”

换做以前,谁在雨化田跟前多嘴多舌,拉出去乱棍打死,草席一卷丢去乱葬岗,暂且失声又失势损了内力变成普通人的公公没有长随没有簇拥在侧的锦衣卫。

他耐住性子不理她。

从他昏迷到清醒,从地宫到外面,哪儿来的话可说,灌酒堵她嘴巴,反倒越说越来劲,看她眼神清明,不像酒醉。

倒是希望她醉,喝醉了还他清静,昨夜那样头枕床沿边安静的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