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鹤之奇怪道,“你乐什么,又不是你见皇上。”

“那可是皇帝,光听听声能走三年运,见一次走五年运,尚督主运气杠杠地好,他好,我们下属也好,当然高兴。”

“你啊”子鹤之说不过小丫头,也被她逗乐,语气好了些,“你来销假对吧?”

她点头。

“我知道了,先去上工,晚点督主回来让人来叫你,”子鹤之捻着指腹,思索片刻,“督主啊找你一天一夜,吃不好睡不好,后来认定你死了,给立牌请去寺庙超度,等他回来,定有许多事问你。”

“劳烦督主担心。”

子鹤之又问,“你真没事?没受伤?”

她卷袖子自证一点伤都没有,“没有。”就是认了一哥哥。

东厂一片平和,宫内是另外一面景色。

尚铭憋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抓着西厂把柄,一个蒋宗算什么,就算拿了,北镇抚司也不敢真弄,随便审讯几句关几天,他是要参的赵景和雨化田,一折徇私舞弊亲奏圣上。

今上最恨结党营私,劈头盖脸地骂了雨化田,他在旁边看着那个解气。

——叫你狂,活该!

雨化田跪着听训,没吱声,如今心里有了点惦念,期待以后,散了一腔孤勇,反倒生出一团暖意,对着寒霜千里也无惧无怕。

忍了这么久,东厂终于在西厂掰回一次,人得意,走路带风,回头看一眼对头,面无表情中看出点蔫。

“这人呀若事事如意事事顺心,就容易轻狂,”尚铭掐着指头,声音拉老长,“雨督主说是不是呀?”

雨化田眼神都没给一个,今儿气顺着,挨了一顿臭骂,没损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