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钰愁秃头,混熟兄弟们劝他,不就是娶婆娘,腰|要|细|屁|股|要大,好看能‘干’就行,这帮睡|花娘的兔崽子懂屁,他要的是那种那种有个性有主见的姑娘,最好说话要像干娘做事要像干娘。

像他们这些锦衣卫,说不定哪天执行任务人就不在了,嫁过来的姑娘要能撑得住。

他搔了搔头皮,反正找不到,甚至想好挨一顿暴揍,搬去官署值房一年。

半醉下属见他起身,“王大人,这撒尿去?就在河上,掀帘子随便撒。”一群大老爷们说话糙地很,陪酒的花娘们捂嘴,面颊微微泛红,羞的。

“我有点事先走了,”王钰摆摆手,“你们喝,钱我付了。”

喝酒的几个千户百户和他熟悉,知道王钰家中门禁森严,若无它事定要准点回去。

起初背地里笑话过老大的一个人还被管来管去,吃过二回王钰家送来的点心,老光棍再说带点酸溜溜的醋味。

南京这地方被传为京官流放地,朝廷冷宫,来了才知道瞎胡说,这儿是什么地方,太。祖建国之地,太|祖|陵|寝所在这地,明晃晃地皇家地盘。

外放南京的臣工多是在朝中得罪人,皇帝又不想人没了,先放在这避避风头,这儿京官皆是空降,本地系不喜欢这端着架子的上司,京官也看不上本地派系,关起门自己玩。

跟他吃酒办事的几个属下都是本地人,往上同知、指挥佥事都是京系的,他能力不错,背后有干爹,他不用趋炎附势去讨好谁,走中庸之道,反倒左右逢源。

下了花船,沿着淮水而行散酒气,眺望去两岸画舫灯火朦胧,各色花娘招展,拨弹琴弦清越尽是靡靡之音,一次梳栊抛金掷银赢得伎子一夜,疯狂如斯,酒香、胭脂香铺就永不清醒的温柔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