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化田放下卷起袖口,整了整稍有凌乱衣襟,这厮相比十多年前重了不少,放倒费了些功夫,抬头望了一眼西斜日头,时间不早,不愿与尚铭多做纠缠。

尚铭捂着腰,攥雨化田衣摆不放手,“艹你仙人,这寸劲这刁钻角度就是你,当年套麻袋打我的果然是你!”

雨化田挑了挑眉,“是又如何。”

神情何其嚣张,尚铭气歪嘴,说对了,他还真不能怎么着,不过重温记忆,莫名有些怀念的小激动。

打一顿尚铭解不开雨化田心烦,一天积攒下来的不高兴在艾丽莎敷衍的晚饭明晃晃写在脸上,但看她一天劳累睁不开眼,手上又添了新伤,给憋回去,解开胡乱绑的布条重新上药。

仔细看来,真是怪事这伤看着像针戳出来,他这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学不来针线,缝补针线活交予沈惜文,不然就是他来做,难不成夫人自创什么新技巧用到针线?

第二天早上起来,又是空冷的另一半床,镜子里的人眼角细纹生了一道细纹,雨化田决定和夫人谈谈,在此前他先问问从西厂带出来的三个暗卫。

他功力深厚用不上,安排去夫人身边,小圆与她相熟,摆于明面上,在这条街开了一间茶馆,另二个隐在暗处,好收集夫人做些什么去哪些地方又和哪些人交谈。

雨化田信夫人钟情他,论文韬论武略论样貌,他自信没人胜过他,是外面男子尽是好色之徒,又好无事生非,她又易亲信他人,当丈夫总要替她多筹备,若不是怕惹她不开心,他不愿夫人出门,最好日日相对,再则家中不缺钱财,无需劳苦奔波,那些画画来给他看也是一样。

沈惜文住家时,会帮着看画廊,她出嫁后和王钰搬去街另一边,要打理家务便不能来帮忙,艾丽莎另请冯姓的妇人,打扫画室外,招待来客。

她自己偶尔上门给相熟的客人画画,闲暇与那几个朋友小聚,说有什么不同,王钰夫妻两搬走,她常去看望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