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骁勇善战,所向披靡,大王有什么不敢?”嬴政被赵政攥住了衣襟,微微后仰,他坦然地对赵政对视,“魏如头颅在此,任大王取之。但遗物存放的机关匣,唯有我可解。”

大殿中瞬间安静到极致。

沉默却紧张到极点的对峙中,两个人直视着彼此的眼睛,谁也没有开口。

赵政没想到他居然会被魏如给算计了一把,良久,他看着魏如一字一字道:“那你最好能保证无人可解。否则,六国之中,我先踏平你的魏国。”

嬴政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微微拱袖:“这是自然。”

赵政猛的松开了嬴政:“出去。”

时隔多年再次看到与先生有关的东西,却是被魏如给要挟了,这不能不让他感到伤心和挫败。

他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

从偏殿出来,嬴政没有回到宴席。他在回廊站了一会儿。

刚才的交锋,嬴政以非常无情的姿态给这个棘手的身份争取到了另一种辅佐秦王的方式,这是迫不得已,也只能这么做。

尽管这会使赵政非常伤心。

但是他也由此意识到,赵厘已经成了赵政的一片逆鳞,一场心病,一块软肋。

而且程度超过他的预想。

他必须想办法,填补这个缺点。

宴会结束,已经是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