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失望的是并没有见到新郎官的身影,全程只见大将军的随从护阿打骨公主花轿进城。

只偶尔听见几声并不连贯的炮竹声,阿打骨大公主的陪嫁丫鬟对轿子里的人不满道:“公主,这大将军也太没诚意了,简直不把我们阿达骨放在眼里!”

轿中女子没有说话,透过薄薄的红纱头巾可看出是位娇艳美人,玉指挑开轿子布帘:“进府之后少说这种话,懂吗。”

刁钻不满的丫鬟收声:“是,公主。”

贝贝悲剧的从主角变成小配角,凄凄惨惨戚戚地窝在房间发傻充愣。

“夫人,您不去问问大将军今晚……”管事大妈观察着贝贝的神色欲言又止。

外头阵阵阿打骨族传统婚嫁的乐器声响,贝贝无精打采地挪到窗前撩开莲子,“好热闹。”

“阿打清颜公主虽是二夫人,但大将军的原配始终还是夫人您啊。”管事儿大妈拍拍贝贝今夜显得格外单薄脆弱的背脊:“夫人别这样。”

贝贝沉默了一会儿:“新娘子刚进门,今晚他该是不会离开了。”虽说她知道秦钰迫于种种压力不得不娶,也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不过社稷兴国的权衡利弊之下,感情似乎是最最脆弱,最最经不起折腾的。

贝贝今夜有点伤感,因为平时这个时辰秦钰都在她身边陪着,死皮赖脸与她小打小闹的时光一天天过去,往常她竟没有发现其中的美,如今回忆起来心中小小酸楚逐渐扩散放大。

又过了一个时辰,院子里的灯还亮着,隔壁院落已经静悄悄,大概是送嫁的人已经歇下了。

贝贝从最初带着玩笑的心情转为彷徨。

管事儿大妈看着已经望着隔壁院子两个时辰的贝贝,什么也没有再说,轻手轻脚替她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为了大周国先皇的遗命,大将军真的打算要了那位公主?

隔壁院子里,秦钰独自坐在台前喝酒,新娘子头上的红盖头还在,他似乎没有要动的打算,又为自己倒了杯酒。

“大将军。”新床上的女子语气平和:“大将军在想夫人?”

秦钰皱了皱眉没有答话。

“大将军若是想夫人,能否先帮妾身把盖头揭了?”她语气一点也没有责怪他一晚上对她置若盲闻的意思。

秦钰起身微垂首,语气淡淡:“你知道我什么娶你为何还要出嫁?”

对面的女子像是笑了一下,不答反问:“大将军会不知道?”

秦钰冷笑,“你知道你妹妹深受你父王重视,故意诱导她请命婚配与我,吃定了她我行我素顽劣的性子说嫁人不过是闹着玩,知晓婚期将至找不到她便是你趁虚而入最佳日期,我说的对么,阿打清颜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