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花笙沉吟一阵,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人在刘老三家里乱翻一气,想要找东西,随后为了不让旁人发现,才将那些物品又码放整齐,想要掩人耳目。”

“找什么东西?”梁无过问。

花笙理直气壮道:“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猜测而已。”

梁无过:“……”

梁无过也吃饱了,长身而起道:“罢了,朕去拿卷宗。”

花笙笑着道:“有劳陛下。”

梁无过也不再犹豫,话本案与三十年前死掉的孙庆必然有什么联系,所以卷宗是条重要线索,拿来看看也好。

梁无过熟悉开封府的布局,并不需要旁人指路,直接出了院落,往存放卷宗的房间而去。

花笙看着梁无过离开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心里有点犯嘀咕,陛下这到底是隐身了还是没隐身?不会被撞见偷东西罢?

花笙有点子搞不懂梁无过时隐时现的规律,越想越觉得不安。陛下现在可是她的“表哥”,沾亲带故,万一发生点什么,花笙也是要被牵连的,尤其是偷卷宗这等大事。

“不然我还是去看看罢……”花笙坐不住了,站起来道。

她从从走到院门口,差点与迎面之人撞个满怀。

那人道:“去何处?”

花笙定神一瞧,道:“陛下你回来了?这么快?”

是梁无过去而复返了,没想到动作如此迅速。

花笙说罢,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梁无过,惊讶的道:“卷宗呢?怎么什么都没拿?不会是没找到路罢?”

梁无过抱臂,不屑的说道:“朕又不是痴儿,路还是认得的。”

“那卷宗呢?”花笙追问。

“朕堂堂九五之尊,怎会真的与你一起胡闹偷卷宗?”梁无过抬手点了点太阳穴的位置,淡淡的道:“卷宗朕看过了,已然记住,一字不落。”

“记住了?”花笙睁大眼睛,狐疑的看着梁无过,道:“陛下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区区过目不忘,为何大惊小怪。”梁无过仿佛见过什么大世面,语气再淡然也没有,但唇角微微翘起,似乎是花笙震惊的表情取悦了他。

梁无过摆摆手,又道:“愣着做什么,去拿笔墨来,朕说你写,把卷宗腾出一份。”

不需要花笙动手,柳老头已然捧着笔墨跑过来,放在石桌之上。

但花笙却不接那毛笔,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还是陛下你写罢。”

“还要朕亲自写下来?”梁无过道:“你可知朕的墨宝价值几何?”

“但是……”

花笙满脸都是为难,仰头看着梁无过道:“我不会写字啊。”

梁无过皱眉,侧头去看旁边的柳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