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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贴着程望的耳廓,说话时气流缓缓吹入。

几秒后,他感到程望缓缓环住他的肩膀。

“醒了就好,”乔北心说,“醒了就好。刚刚是做噩梦了吗?”

程望的脸扣在他肩膀上,闷闷地“嗯”了一句。

乔北心用下巴蹭着他,哄小孩一样对他说:“没事的,别怕,小望。”

他重复了好几遍,“小望,别怕。”

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从宿舍离开去教室,恐怕会迟到。但谁也顾不上管这些。

乔北心还抱着程望,时不时拍拍他的后背。他没有问程望做了什么梦被吓成这样,只偶尔说一句“没事了”。

程望在他肩膀靠了很久,直到泪迹干涸,眼角被吹得干涩,才终于缓过神来。

他觉得他们现在的姿势有点怪,动动腿想从乔北心身上下来。

刚一挪动腿,程望“嘶”地吸了口冷气。他的腿一直蜷着架在乔北心腰测,麻了。

乔北心捏捏他的脖子,手伸过去在他小腿上按了几下。从小就有军人梦的男孩一直坚持锻炼,也很会缓解肌肉疲劳和酸痛。

手刚按上去的时候程望脖子都抻直了,“好疼!!”

乔北心揽着他的肩膀,又带回自己怀里,“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果然如他所说,刺痛只持续了一两秒,程望渐渐松弛下来。

乔北心的手心很烫,温度透过薄薄的校服裤子传到他的小腿上。腿部的肌肉被搓揉得发麻,要命的刺痒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肌肉拉伸后的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