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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大壮厚道,若是换一个人,遇到这样的败家娘们儿,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他左想右想,除去等了薛壮几年没有悔婚这一条好处,真是看不出自家闺女有那点儿配得上薛壮的。

夏月初哪里知道夏洪庆心里这些弯弯绕,只当他是节俭惯了,便笑着说:“爹,这都是居家过日子必备的东西,咋能说是浪费,我看是你们之前过得太节俭才是。”

薛壮从屋里摇着轮椅出来,凑到灶台边想帮夏月初生火。

夏洪庆哪里会让他动手,不等他摸到劈柴,就赶紧上前拦着,把人推回屋里去了。

家里一共就剩四个人,夏月初就只做了两个菜。

菜虽少分量却足,一道红烧鱼、一道冻白菜炖五花肉,全都油水十足的。

夏洪庆却跑到后院儿不知道鼓捣什么去了,叫了两遍还不见进屋。

吴氏气得说:“咱们先吃,不管那个老死头子了。”

“我去看看我爹在后院儿干啥呢!”

吴氏闻言道:“他还能干啥,指定又去鼓捣他那点儿马尿去了。”

夏月初起身正准备出去看看,果然就见夏洪庆抱着个落满了土的酒坛子进屋。

“刚进屋就听见你编排我!”夏洪庆宝贝似的把酒坛子放在桌上。

吴氏嫌脏,正想再怼他两句,但是目光扫过酒坛子时,顿时就是一愣,把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夏洪庆擦去坛子上的土,有些感慨地说:“这还是当年一位学生外出游学回来,特意给我带的好酒。我一直没舍得喝,你娘说留着等你带新姑爷回门的时候再喝,没想到这一等……哎,不说这个,好在终于等到了,今个儿一醉方休!”

他说罢,使劲儿拍拍薛壮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