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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晌午就做个响油鳝糊。”

夏月初回房洗漱了一番之后,被薛壮硬是给拐到榻上去躺着。

“你若是累就好好歇着,不用非要管他们吃什么,反正也不是提前预定好的,不请自来的没资格点菜,有啥吃啥!”

“我真的不累。”夏月初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乖乖地靠进薛壮怀里,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心里顿时踏实下来,伸手在薛壮胸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划拉。

两个人分开了一个多月,薛壮此时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没划拉几下就直接把人压住,滚热的唇便直奔夏月初的颈间而去。

夏月初放软了身子,伸手搂住薛壮的脖子,然后凑在他耳边道:“晌午要做响油鳝糊,你得去帮我做个东西?”

薛壮的唇还在她的颈间耳畔流连,还以为夏月初在跟自己闹着玩儿,微微喘息地问:“做什么东西?’

“得帮我做个木桶,底部有木塞,内里有铁网的木桶。”

“做木桶干什么?”薛壮好不容易才把头从夏月初身上抬起来,有些懵地问。

“因为做响油鳝糊要用。”夏月初说罢,把薛壮推开一点道,“我休息一会儿,你做好木桶再来叫我。”

薛壮的动手能力还是很强的,详细跟夏月初问清楚了木桶的要求,然后便出去找材料做木桶了。

这个木桶,是用来烫杀鳝鱼用的,并非是夏月初的发明,而是前世跟师父一起考据故纸堆,从里面翻出来的一种法子。

那时候虽然已经有很多其他东西可以替代,但是师徒俩还是饶有兴致地尝试了一次,果然是很好用,不由让人佩服民国时候前辈们的创造力。

根据资料中记载,最早的时候,店里都是用普通的木桶来烫杀鳝鱼,但是经常会导致压在下面的鳝鱼会被烫得过头,上面的却还不到时候。

而做响油鳝糊,口感却是关键。

想要鳝丝入味,就必须要煸炒到位,但是经过烫杀和煸炒两道工序之后,鳝肉饱受摧残,口感最多只能是“绵”,而不可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