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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拒绝的话,但也不会给对方什么好脸色,好比局里刑侦队里的那几个女的,周砚把那距离拉得比陌生人还远。

偏偏,他对她笑了。

行,周砚就当他真来办事:“最近忙,没什么时间打球。”

顾鸢怔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

所以,他知道她来看过他打球?

周砚瞅了眼中控台屏幕上的时间,扭回头,又冲她勾唇笑了一下:“你去办事吧,我还有事,走先了。”

没等顾鸢说再见,那辆白色的警车就与她背道而驰了,顾鸢看着后视镜里的车屁股,晃了好一会儿的神,直到连续两声喇叭声,才把她的魂给叫回来。

之后连续两个周日的下午,顾鸢都鬼使神差地去过球场,如周砚所说,他应该是真的忙,这两次,她都没有在球场见到他。

十二月的夜,空气里的风尽是凉意。

悦澜湖山大门南侧有一株很大的药用木瓜树,旁边是一盏很高很亮的路灯。

灯在地上投了个长长的人影,是周砚。

他左手拎着瓶矿泉水,右手指尖夹着根烟,他站了许久,久到保安都探了好几次的头,凉风拂来,将他指尖长长的一截烟灰吹落。

他出了12天的差,刚从下面的县城回来,他连家都没回,就直接打车来了这。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他没像路斯越所说利用职权去查顾鸢,所以他对她的了解,仅仅局限于——

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顾鸢。

她住的小区很高档,在悦澜湖山。

她爱穿针织长裙和平底鞋,五官精致不化妆。

她做月饼的手艺不是很好,太甜。

她爱偷看他,却又怕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