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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浴室回过身来,看见那人站在镜前,青翳色晨光笼罩着,他正在由下往上,系着还剩多半的衬扣,虚掩在衣扣间的,是匀致恰好的瓷白肌理,锁骨且清晰,只是望着她,他眼眸弯起:“早安。”

忍俊不禁,扣子没系好,先来揉揉她翘起的头发。

然而揉着,指尖落在她发热的耳廓,跟昨天夜里一样,经不住他多看一会,掩在头发里露出一抹的她的耳尖,无声地泛红。

白霁溪二话不说,只让他摸到了一秒不到,迅疾地猛后退,定了定才有所觉,卫生间内的温度较卧室偏高,她灵光一转,偏过了脸,墙上的水迹被擦拭干,浮了一层热雾,更是奇了:“你洗澡,你不关门?”

说着,眼睫伏低地颤了颤,摸到门柄要走。

头顶上一声笑意。

不知怎么,白霁溪有一点好奇地想抬眸觑,堪堪地抬起,落在他领扣,他系好,出其不意地倏然凑近过来,摁关了微开的门,她惯性向后撞去的脑袋,被他掌心垫住。

白霁溪怔了一怔。

离得太近,他鼻梁挺拔,萦绕着清冽温热,一点热软,沾压她嘴唇,亲昵地碰了一下。

晨时的清辉镀着他肩侧。

“五分钟之后出来吃早餐,不要洗漱太久,不然,我亲自来捉云朵。”

直到她站好,陆淮深松了手,出去关上了门,去主卧拿腕表,临走前,注意到主卧里未用过的卫生间。

将它关门。

医院的上班时间比事务所早一小时多,洗澡前便煲了能补气血的药膳粥,守着小姑娘吃的饱饱,送她去事务所的路上,接近事务所,她忽然提出要下车,理由是:“我想去前面的蛋糕店。”

“我陪你。”

“不用。”车子是停靠了,白霁溪扣不动车门,便直直盯着他:“陆先生,你说过会让我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