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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她松手跳下了桌,逃也跑地回到客卧,反锁了门。

夜色漆黑,逆着穿窗来的清辉,她站在房门后,面上的神色不着痕迹地淡了几度,望着门,后退,抬起衣袖擦过唇瓣。

门底有缝隙,走廊的灯光溢着明暖,她弯下身——

他双脚正伫在门前。

抛开律师职业,除了客户,白霁溪自认最是不喜跟人讲道理,而陆淮深这人,明显他的界线不似常人,道理他听不进。

所以,就在他吻上她之前,熟读法学惯常的是寻人短肋,顺从他们欣然接受的方式,寻找解决办法,她摸着这条思路,在那会总算摸清了一个符合他的,解决的方向,知道了该怎么证明他与那变态的联系是有是无。

不管,他藏得多深。

第七章 【戏剧】 开幕

到了早晨,天还阴沉沉的,只是不再下雨。

一丝的风声刮拂,凉意阵阵窜过通风的缝隙弥漫,她一动不动,埋在被窝里,半是恍惚。

半夜好像是闷热,自己蹬开了被子,现在一觉醒来,却是整个人像寿司一样卷在被褥中。

怪香的。

云团儿眯了回去,软软地吸了一口,挥散了那点睡意。

卧室里太过安静,近乎于有些可怕,只听得到自己起床的动静,低低的她更加放轻,地毯上还是那双毛茸茸的拖鞋,踩进去,慢慢地攥上房门的金属柄。

蹑手蹑脚地直向着卫生间。

想着才六点钟,趁早洗漱回头再摸摸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