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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以上的暧昧动作是从来没看见过的,也不怎么并肩而行,总是一前一后空出些间隙;说话也总是客客气气的,偶尔互相揶揄一句,也没显出比朋友亲热的界限来。

换句话说,他俩之间的距离,甚至不比自己和他们亲近。

裴越融有了不可思议的猜测:他俩……总不能是在演戏吧?

车开动了,没有音乐,也没有交谈声。

裴越融发了会呆,忽然喜滋滋道:“我今天有新的约会哦。”

“还是上次那个?”

“上次?”任绡随口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啊。”

“就是……”裴越融想说西悬哥找我打扮那次,转念一想后者的目的并非和任绡约会,也许她对此事根本不知情,千万别多嘴;他咽了咽口水,糊弄过去,“之前聊天时提到的嘛,手机,手机上。”

如果任绡稍微想一下,就会发现破绽,霍西悬哪里像会在手机上和别人闲聊的性格?公事也就算了,和小孩儿聊风流史,听起来像个商届冷笑话。

好在她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就那么一说罢了。

市一院不仅在酩城独占鳌头,也是周围城市除了难以出入的皇都以外最好的医院,在全国都是前几名。也正因此每天无数人前来求医问药,又得专门清一条紧急通道留给救护车,门口和附近路段常常堵车。

如果没什么必要的话,市民出行都会避开这里,今天去裴家从边走能省不少路,霍西悬抱着侥幸心理,还是赶上拥堵。

任绡在后排打电话给裴越融姐姐说可能要迟会儿,霍西悬烦躁地握着方向盘,一辆车从他们面前开过,车主正降下车窗准备过安检,就那么擦肩而过的一瞬,露出熟悉的侧脸。

那个人是……钟隐?

他最近一直想去找他,可杂事缠身,一直分不出时间。无心栽柳,居然在这种地方碰到。

霍西悬觉得自己不会把不相干的人看成前夫,但不能确定那是不是过度思念产生的幻觉,总不能在这里下车、抛下任绡和裴越融。他踌躇之时,那辆车早就开进了医院。后面的车一辆接一辆,淹没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