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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还是像钟隐。

他怎么可能认错钟隐?

如果是的话,钟隐为什么会在医院?是生病了吗?还是来

看什么人?

驾驶座开车的他看见了,副驾驶百无聊赖的裴越融也看到了。

“小融,你眼熟刚才那辆车的型号吗?”

“啊?”裴越融反应了下才知道他在说什么,“你想查车?查那人?那人怎么了?”

霍西悬皱眉,权当默认第一个问题,忽略后面的。

“记车型干什么。”小年轻莫名其妙,“我记得车牌啊。”

从地下车库乘电梯到一楼大厅,冷气开得更足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钟隐总觉得刚才自己开车进医院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那目光并不黏腻,但危险,像狩猎者紧盯着猎物。他几次转过头去看,一辆接一辆的车在禁止鸣笛的标志下显得十分烦躁,行人来来往往行迹匆匆,每个人都沉着脸和病魔赛跑,谁会把宝贵的时间花在他这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上呢?

大概是昨晚没休息好,精神恍惚了吧。

到了病房盐盐正在换吊水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状态已经好多了,眼神亮晶晶的:“爸爸!”

钟隐揉揉他的头发,把东西放下,正好医生给隔壁床的孩子听诊完,他过去问:“纪医生,我家小孩怎么样?”

纪医生口罩遮得严实,只能看见一双非常漂亮、也非常冷淡的眼睛。他不怎么和别人直视,垂眸在平板上调出钟盐的病历,讲得简单:“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太好了,谢谢您。”

纪医生点点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