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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也不会拖到今天。”霍世骁略一沉吟,“你跟我多少年了?”

“二十五年了。”

“你到霍家,比小绛来的时候还小一岁。”他问,“你跟我学习这二十多年,我像个做事没有分寸的人吗?”

蒋政一噎,不知令自己心惊的是霍绛的名字,亦或是后半句的反问。

他没有回答,霍世骁也不需要他回答,只是疲惫地挥了下手。

那是个明确的赶客信号。

蒋政就是再有

一千一问题、质疑,也必须要离开。

缓缓变窄的门缝中他看见霍世骁转了半圈椅子,闭上眼。

如果没有染发剂的帮助,蒋政想,董事长的两鬓早就全白了吧。

过于堆积的文件文书看得霍西悬眼都花了,好不容易全部处理完,他伸了个懒腰,让门外的秘书泡杯咖啡。

结果端进来的是蒋政。这人一上午不见踪影,霍西悬也不能说他,毕竟要是真计算起来,过去的两周、乃至几个月里,还是自己翘班失踪更频繁。

他呡了口咖啡,差点没全吐出来。众所周知蒋特助是万能的——除了泡咖啡。如果在平时,霍西悬一定借机抱怨几句好让对方感到愧疚进而放过自己翘班的事,但蒋政看起来心情不怎么样,霍西悬言归正传:“我让你帮我查的东西查到了吗?”

如果他现在能听见别人的心声,那么蒋特助正在大声咒骂你们霍家父子俩真是一模一样会使唤人;但霍西悬不能,蒋政更不会表现出来:“二少当年的朋友同学是有一些来过……的,包括他的老师,只不过你当时忙着接待夫人那边来的亲友,没怎么注意。”

时隔五年,记忆是有些斑点了。霍西悬仔细想想,当年的葬礼上的确有几个和霍绛年纪相仿的陌生来客,还有异域面孔。

“那他那个女朋友呢?是有这么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