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青了脸,来找她。
敲响了门,到院落里,树荫下的仵作师傅正握着竹圈,捻着针线做女红。
“抱歉,我不知道……鬼刀手会祸害到你头上去……”
而她又被展昭灌了化功散,武功全废,丧失了自保的能力。
若在禽兽以前武功登峰造极的时候,鬼刀手这等腌臜,撞到她面前就是蝼蚁,轻而易举碾死,不构成任何威胁。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很痛快?”禽兽捻着针线,头也不抬,平寂地问。
展大人:“绝没有。”
禽兽道:“我不需要你的愧疚或怜悯,请滚出我的家。”
当天傍晚,日暮落下,她以仵作师傅的职权,来到了阴森潮湿的开封大牢里。
即将择日提审的鬼刀手一身囚服,盘腿在干草中,蓬头垢面,隔着牢栏恶心地盯着她。
“啧啧,美味的小娘子呀……”
禽兽混不在意黏黏腻腻的垂涎视线。
禽兽朝他笑得露出了八颗牙齿,眼眸中漩涡幽深。
“你们五个,给我砸破他的头,然后轮了他。”
“我有你们每个人的家庭住址、亲朋信息,如果一个时辰后,他还有活气,我就让你们在外面的家人不得安宁。”
狱卒打开牢门,隔壁牢间的几个重刑犯涌了进来,膘肥体壮,穷凶极恶,把鬼刀手团团包围。
鬼刀手步步后退,面如土色。
……惨叫。
哀嚎近鬼,毛骨悚然。
悦耳极了。
一个多时辰后,禽兽走进牢间,一脚踩在鬼刀手的命根子部位,慢慢地碾碎。
咬牙切齿,獠牙毕露,比阎罗恶鬼更阴狠。
“你、他、妈、的,跟姓展的有仇,有能耐你去把展昭上了呀!我帮你出谋划策!我帮你毁了他!”
“你他妈的反倒祸害到我头上!我跟他也有仇哇!”
鬼刀手被两个重刑犯按着四肢,抽搐着,翻着白眼,彻底断了活气。
牢间里一片血肉模糊,猩红恐怖。
拍拍手,满意地吐出一口浊息:“你们每个人的家人,都会收到一百两白银。”
五条提上裤子的重刑犯粗声粗气,拱手半跪:“谢大人!——”
狱卒训练有素地涌进来,泼水洗地,清除血迹。狱卒长恭敬地陪在禽兽身边。
“把这团烂肉给我挂起来,伪装成畏罪自尽的样子。记住了,自缢的人脖子上的痕迹交于后颈呈八字,舌出,淤青色,照着做,不要留破绽。”
“是。”“是。”
狱卒迅速照办,作恶多端的朝廷通缉重犯—鬼刀手,审判前夕,畏罪自尽,“自缢”死在了监狱里。
禽兽蹲下身,清理掉鞋底的暗红,拍拍手,转身离去,狱卒长紧跟在左后的位置,恭敬地陪着。
“令郎孙明,在验尸堂学习刻苦认真,乃利国利民的栋梁之才,学成以后,我会举荐他入刑部任职掌固。”
“谢仵作师傅青荫,卑职感激不尽。”
拱手,作揖,恭送。